2008年8月15日星期五

还是比较喜欢这里

还是比较喜欢这里虽然在北京的时候经常无法登陆。这里就像一个充满了阳光的大房间,可以肆意在床上打滚。

他离开了,伴随着我几天的痛哭和几天断断续续的若有若无的眼泪,就像一个人死了一样。由此推断,当我库奇一个人去世的时候,不是在哭泣他的去世,而是在哭泣自己再也无法见到他。为什么我会这样自私。他走了对他是一件好事。

好像是在一个森林里走啊走啊,寒冷,黑暗。一点光都没有。家里的人身体不好,好像随时都有噩耗;家里的钱也没有了,总是被套牢;朋友们过着自己的生活,忙碌递恨;工作也没有;学业就更变别说了;理想就像远处的山一样,模糊,高大,而遥远。他是我的最后一根火柴,最后一双牵着我的手,在这个温暖无论如何都无法穿透空气的冰冷的地方能看的见的一点点暖和。尽管也许也不温暖,因为寒冷太强大,但是至少有点火光,让我知道至少还有他。

可是他也走了。走的远远的。对我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那跟火柴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跟我说:我不爱你,我对你的发的光不是绝对的。我的光是出于“朋友的欣赏”。那个被我认为是黄色的暖色调的光原来也和其他一切光一样是蓝色的。

蓝色的光也是光。但是不是火光。没有热量。原来黄色的光只是我的假想。

我原来以为我要想一想,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后来我发现根本不用我用脑子费劲去想。在他开口的瞬间,他就已经自动飞走了。怎么想,他都已经回不来了。

“也许我们以后在一起,也许不在一起”,这是一句很有科学道理的话。非常精确,很有逻辑。就像两个谈恋爱的人,一方冷静缜密的说,也许我们会在一起,也许不会在一起。一个人的思维不会比这更清晰理智的了。所有崇尚现实崇尚理智的人都会鼓掌。

可是我却奶奶的无法接受这样有逻辑的话。就像一件我正好能穿进去的,每一个细节都极为配合的裙子现在要穿到另外一个女人身上。不,其实比这个严重多了。就像一个孩子突然被告知是领养的,并且知道养父母并不爱她,时机合适的时候就准备离开她。不,其实比这个严重多了。就像我的心脏被别人挖走了,那个人对我说:你换一个心脏也可以健康生活。或者我原来是一棵树上的鸟,上面有自己熟悉的每一根枝丫,现在要迁移到另外一个树上。

原来那个为之掏心掏肺的人不想去奶奶家,不想住下,不想恋爱,不想去尝试,不想牵我的手,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从来不对人掏心掏肺不论谁我都觉得是陌生人。除了他。可是他用他的行动再次证明他也是陌生人,只不过对我比较好。

我当然也可以健康生活,只不过换了一个心脏。他告诉我我要独立,没有心脏也要可以勇敢地生活。
我也觉得是。因为不得不。

我一直想对别人好,有时候我觉得别人的也是可以变成自己的。比如通过相处和对话。可是最后最后应了奶奶的一句话:别人就是别人。

别人。

他是别人。

就是在写这些的时候,我依旧认为他是我自己的。他根本就不是别人。难道他是别人?就像街上遇见的老头,女人,隔壁的阿姨?然后我就想起了他的话,他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然后他就不是我的那个小眼睛像弯弯的月亮的他了,不是那个拍拍我的头的他了,不是那个温暖的他了。他就是那个老人,那些女人,那些开车的司机,和从任何一个门里走出来的孩子。